第7章(1/2)
我不是男同第7章:
他刚刚计划失败,在生活中又小小趔趄,还因为同一块粉色的石头,这太奇怪对不对?
更奇怪是粉毛似乎还真为他落泪。这样的眼泪竟然让严自得小小地窃喜。
像是真有人为自己真切伤悲。
这多离谱,以至于严自得超纠结,一边窃喜一边痛恨,他觉得自己好廉价,怎么能比严自乐更像是狗,又讨厌自己太白痴,怎么还可以相信鳄鱼的眼泪?
要知道粉毛大概率是诈骗啊诈骗。
严自得心里直犯嘀咕,他甚至都在开始思考幸福小镇哪里做的是传销机构,在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好的。
钱吗?他将背包放下。钱全都用来买火箭材料了,结果买来的还是劣质品。
脸吗?严自得摸了把自己的脸,想这倒有点可能,他脸自然是有那么一点姿色,不然也不会收到一大叠情书。
如果不是劫财的话就是劫色。严自得这下认真打量了下粉毛,觉得这货跟自己长得不相上下,搞什么男同,真是奇怪。
“严自得。”安有找来毛毯给他递上,这次他眼睛又直直看向自己。
严自得登时就明白下一步要发生什么,他果断将毛毯盖在身上假装自己是一朵蘑菇。
蘑菇挪动几步:“粉毛,安有,小无。”
一个名字就是一个咒,严自得面不改色,果断念出三个禁锢。
他皱起眉头下达咒语:“你不要说出后面的话。”
安有于是停住动作,他不再开口,相反欲盖弥彰摸摸耳朵。
这些代称一个个从严自得口中蹦出来,安有听在耳朵里,像是耳际一朵朵开出花来。
安有没有去掀他毛毯,反而嘀咕着走开,但他嘀咕得太刻意,严自得听见他说:“我感觉我们两个都是白痴。”
乱讲。
严自得认为真正的白痴只有粉毛一个。
要不是他,自己哪里会这么丑陋入水,他计划的死亡分明是如此优雅,还是那种布满忧郁调滤镜的。
现在被粉毛掺合进来,全变成了奇异喜剧片。
坏粉毛。破传销。
严自得裹了裹毛毯,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。
大糟糕,真的被迫长到了十九岁。
-
但真正成为十九岁没有什么太坏。
时间嘀嗒流转,死亡的蛋壳再度缝合,严自得跨过之后竟然觉得倒好,说让他现在立马再跳河也没有力气,但如果叫他继续坦然生活,他又依旧疲惫不堪。
生活照旧刻板。
严自得视线上移,看见婆婆依旧拉着路人问你知道下一次流星什么时候来临,只不过这次有了改变,婆婆正在给不搭理她的路人塞零食——刚刚严自得塞给她的过期货,说要她给讨厌的人来着。
路人拿出一杯可口可坏,噗呲,汽水铺满全脸。
婆婆拿出纸巾帮路人擦脸,而安有这次开了辆痛车过来再次撞上自得建造厂。
“咔擦。”
剩下的火箭残骸又被碾过。
严自得莫名其妙也觉得痛:……
他眨眨眼,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落水后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。
生活似乎不再刻板,死亡之蛋完美缝合,但生活栅栏怎么开始开裂…?
严自得认真思考,他转动脚尖,意欲再来一次。
但还没转身就听见安有在上面喊:“严!自!得!”
严自得被震得耳朵发痛,他转过身:“好吵。”
声音超小,连风都没惊动。
他完全无法理解安有怎么那么有气力,声音嘹亮就算了,现在安有还力气啪嗒啪嗒跑下台阶,跟个什么毛团子一样蹦蹦哒哒。
粉色毛团蹦哒到了眼前:“上车吗?”
严自得莫名其妙:“上什么车?”
安有指了指自己那拉风痛车:“我的车啊。”
严自得回忆了一下他的车技,越发觉得这人是诈骗,他毛毯裹得更紧:“你要干嘛?”
“给你换衣服。”安有看起来超级无语,他手伸出来好几次,但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放弃。
这话怎么那么像我馋你身子要噶你腰子。
严自得沉默片刻:“我不需要。”
安有又开始摆出他那副表情,眉头微蹙,眼神像雨滴那样湿漉漉,却偏偏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砸进严自得的心,这惊得严自得立马挪眼。
这是什么美男计还是什么苦情牌?
严自得第一次如此无措,甚至浑身都要发毛,他又听见安有叫他。
“严自得。”
三个字组成一个名,吐字如此清新,但此刻却那么的轻。
严自得又离得远了些,他想安有原来也会下达关于名字的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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