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（1/2）

春天在哪里第14章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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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尹馥一愣，这《金枝玉叶》他看过啊，里边最经典的一句台词就是：

&esp;&esp;「男又好，女又好，我净系知道我钟意你。」

&esp;&esp;寸头说顾灵生保准儿喜欢这题材是什么意思？

&esp;&esp;眼神看去，只见寸头一连往顾灵生脸上吐了好几个烟圈，嘴都快要挨到顾灵生脸上了。顾灵生只是定定站着，没躲。

&esp;&esp;尹馥忽然好像懂了。

&esp;&esp;“没字幕你能——”寸头瞥了尹馥一眼，扭头朝顾灵生挑眉，“哟，故意挑的港片儿吧？”

&esp;&esp;“能不能放？”顾灵生打断。

&esp;&esp;“能能能，祖宗。”寸头搭在他肩上的手抬起来，拍拍他的脸。

&esp;&esp;寸头的动作让尹馥皱起眉。

&esp;&esp;顾灵生正巧瞥了一眼尹馥，瞥到他眉间的不悦。

&esp;&esp;他们又进了那个昏暗的小房间。

&esp;&esp;尹馥不明白，既然顾灵生知道了自己的心思，那为什么还约自己来看电影？是故意让自己看见他和寸头的亲昵，好让自己死心么？

&esp;&esp;“会粤语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啊？”尹馥愣住，“会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以翻译吗？”顾灵生说，“听不懂。”

&esp;&esp;听不懂为什么还选这个片子？这个人好奇怪啊，说他们只能止于朋友，却又要跟他单独看电影。

&esp;&esp;想到方才寸头和他的亲密，尹馥心中更憋屈了。虽然说他脾气好，但也不是能被这样对待的，要是让奶奶知道他在别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，奶奶肯定拿拐杖敲坏他脑袋了。

&esp;&esp;他不想猜来猜去，他要问个清楚。

&esp;&esp;“你，”尹馥鼓起勇气，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，“你到底什么意思啊？”

&esp;&esp;顾灵生看他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什么？那可太多了。

&esp;&esp;从那盆茶花开始，他的命运就开始和顾灵生产生了联结。就像80年代末的下海潮让他失去父母，90年代初的政策让深圳富起来，1998年冬天的大雪让奶奶的花没有活下来，1998年春天，他和顾灵生的相遇，就是命中注定。

&esp;&esp;于是尹馥理了理思绪，打算从最近的帐开始算。

&esp;&esp;“你，”他努力维持着质问的凶狠模样，“你跟那个寸头什么关系？”

&esp;&esp;顾灵生看着他，像是在思考如何作答，也像是，单纯地在看他。

&esp;&esp;尹馥被看得有些心虚，担心自己凶起来的样子很滑稽。

&esp;&esp;就在他被看得快要败下阵来时，顾灵生才答：“打工的顾客。”

&esp;&esp;“顾客？”尹馥这回倒是接得很快，“顾客怎么搂着你啊？还那样亲密朝你脸上吐烟圈儿，你也不嫌呛得慌么？”

&esp;&esp;一气呵成，不带喘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