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第一首辅 第96节(1/2)
大明第一首辅大明第一首辅 第96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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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鸿福楼对外高雅的格调呼之欲出,怪不得那些读书人一有钱了,就喜欢在这里碰面吃饭。
&esp;&esp;今日二楼左侧最大的梅字房被棂星学社的人包下了。
&esp;&esp;宝应学宫有不少学社,大都是志同道合之辈,其中棂星学社是所有学社里最有钱的,不少富家子弟都会加入这个学社,用来结交相同家庭的朋友。
&esp;&esp;江苍自然也不例外,背靠扬州首富江家和应天大富曹家,他一入社就在这里有领头羊的架势。
&esp;&esp;这个学社出门在外格外阔气,加上学子们也有些本事,所以在南直隶有些名气。
&esp;&esp;九月是宝应学宫每年都有的游学月,你可以单独出门,也可以和同好一起商量要去的地方,大部分都是和学社的人一起,成群结队,路上也有个照应。
&esp;&esp;棂星学社今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选了扬州作为目的地。
&esp;&esp;“扬州府学学风浓郁,早有耳闻,今日可不能输。”
&esp;&esp;“请的都是名列前茅的人,定要讨教讨教。”
&esp;&esp;“黎公的徒弟今日也要好好试试深浅。”
&esp;&esp;“听说有一个人才十岁,刚开始读书。”
&esp;&esp;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看向江苍。
&esp;&esp;江苍察觉到他的视线,抬眸,并不生气,反而微微一笑。
&esp;&esp;他素来平和不爱说话,有些傲气,却又不会有咄咄逼人的感觉,是个很矛盾奇怪的人。
&esp;&esp;“看佩水做什么?”和江苍关系好一点的人立马抱打不平。
&esp;&esp;“闵然别生气,我也没别的意思。”那人见状,爽朗一笑,“只是听闻这人和佩水有点关系,所以有些好奇。”
&esp;&esp;“周柳芳你整日好奇这些家长里短,怪不得上月的考试掉在尾巴上。”那个叫闵然的人不吃这套,冷笑一声。
&esp;&esp;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!”周柳芳果然大怒。
&esp;&esp;其余人连忙各自安抚着两人。
&esp;&esp;“今日要见客,不要自己先起了内讧,丢了脸。”开口说话那人穿着深蓝色衣袍,腰间压着一块水色极好的碧绿玉佩,除此之外并无太多装饰,却明显是这里面开口有分量的人。
&esp;&esp;他一开口,本来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各自退了一步,扭头不说话。
&esp;&esp;“还是我们陈社长说话有面子。”有人打趣着。
&esp;&esp;陈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“你回扬州后可要去见见你的家人?”陈施坐在江苍身边,笑问道,“这几日跟着我们跑上跑下的。”
&esp;&esp;江苍点了点头:“晚上便回去看看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们昨日去了之前受灾的村民家,听说江家也有去赈灾。”陈施笑说着,“怪不得江家能在扬州走到这个地步,这个敏锐程度确实是高。”
&esp;&esp;江苍冷沁沁的视线微微看了过来,那张过分苍白的脸落在秋日暖阳中也丝毫染不上颜色:“家中长辈的事情,我并不清楚。”
&esp;&esp;陈施是应天最大的布商,和曹家有密切的生意往来。
&esp;&esp;江曹两家生意做得再大还是少一样东西。
&esp;&esp;族中子弟在官场上的人脉。
&esp;&esp;陈家能一跃成为应天最大的布商,最大的原因在于陈施的舅舅在五年前考上了进士,如今在山东某地做知县。
&esp;&esp;江如琅在他入学前千叮咛万嘱咐,要他一定要和陈施打好关系。
&esp;&esp;“听说你姐姐许了扬州卫总兵的小儿子。”陈施被他看得飘了一下眸光,但还是笑说着,“等开席了,可要请我去热闹热闹。”
&esp;&esp;“自然。”江苍低头,轻轻波动了一下佛珠,眉眼低垂,不再说话。
&esp;&esp;“昨日去的那些村子真是无趣,那些种地的真有意思,见了我们这么热情,原是捧着一本破烂册子,问我种地的事情。”有人说起昨天的事情,不悦说道,“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,我说不懂,他还说小状元都是都是懂的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小状元,好不要脸啊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,而且懂种地的能是什么状元。”
&esp;&esp;“还说那人年纪小得很,估计是小孩子胡闹呢。”
&esp;&esp;“一个乡下人见了读书人就叫状元,何必与他置气。”
&esp;&esp;“本是打算看看他们的,安慰安慰他们,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识好歹。”
&esp;&esp;江苍安静听着。
&esp;&esp;他和江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他四岁启蒙,自小就在书房读书,只在几次不经意间远远见过几次,那时的江芸胆怯沉默,和路边的草芥没有区别。
&esp;&esp;再有就是那两次印象深刻的见面。
&esp;&esp;第一次是他在大雨瓢泼中,狼狈地跪在地上,瘦弱矮小,就像角落里最不起眼的苔藓,但是那一次,那位一生清名的状元却在为他说话。
&esp;&esp;第二次是在江家的正堂上,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,言语不卑不亢,却在触及老师底线时骤然出鞘,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,但也在最后恭贺他科考高中。
&esp;&esp;他变得不一样了,那是一张脱胎换骨,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的变化。
&esp;&esp;他一直往那些受灾村子跑的事,家中早有人寄信与他说过。
&esp;&esp;那些村民说的,也许就是他。
&esp;&esp;但是,他懂农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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