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(2/2)
别砸我的算命摊子第82章:
&esp;&esp;刺啦三声,盖浇饭、紫菜汤、小泡菜的香味混在一起腾上来。
&esp;&esp;她把餐具包装拆开,分开筷子搁在碗沿儿上,但先没动筷,伸手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,等碗里汤少了大半之后才放下碗鼓着嘴咕咚咕咚把汤咽下去。
&esp;&esp;咽了好几下,她长舒一口气,再抬手揉揉眉心,闭了两秒眼。
&esp;&esp;一下午没挪过窝地看监控,现在才趁着晚饭时间堪堪休息休息。
&esp;&esp;一口热汤下去,疲累散了大半。
&esp;&esp;身上回了力气,罗漫秋睁眼,但还是没动筷,而是看着面前几人道:“她的嫌疑非常大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。”
&esp;&esp;要是继续让她找到像张波这样的人,按照川录闲说的“越多越好”的情况来看,那只会让更多人无缘无故丧命
&esp;&esp;虽然这些人都是一些作恶多端的,虽然齐娓的死确实让人痛心。
&esp;&esp;但是,没有谁应该为了谁去死。
&esp;&esp;说完这句话,罗漫秋轻轻拧眉,对着面前的晚饭思考这并不容易的抓捕计划。
&esp;&esp;见她还没吃饭的意思,白梳月伸手,捏起筷子递到她手里,悠悠开口:“你先吃饭吧,吃完烦再说。”
&esp;&esp;听见她说话,罗漫秋回神,想了想,也觉这一会儿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,便握紧手里筷子,夹了个酸萝卜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。
&esp;&esp;接着刨了两口饭,她动作一顿,抬头看着眼前几人:“你们吃过了吗?”
&esp;&esp;好几个人看她一个人吃饭,这感觉,有点奇怪。
&esp;&esp;白梳月笑笑:“我吃完饭再过来的。”
&esp;&esp;“不饿。”川录闲冷冷开口。
&esp;&esp;说话间,她伸手从桌上玻璃碗里拿了一颗草莓塞进嘴里。
&esp;&esp;“噢……”罗漫秋轻轻点头,再将视线转了个方向,“那唯因呢?”
&esp;&esp;和师父一起当神仙?
&esp;&esp;早已做好被点名的准备,唯因伸出双手,端起桌上那个玻璃碗到自己面前,眨两下眼,声音甜甜道:“我吃这个~”
&esp;&esp;像是在嗓子里化了饴糖,从里到外的甜。
&esp;&esp;突然出现一段诡异的沉默。
&esp;&esp;良久,白梳月轻轻一声笑开,脸上神色温柔:“你好可爱啊。”
&esp;&esp;想rua。
&esp;&esp;忽然被夸,唯因咬咬下唇,脸上隐约带了点桃花瓣尖儿上的粉,不由自主地,她朝川录闲看过去。
&esp;&esp;“说谢谢啊。”川录闲撑着脑袋开口。
&esp;&esp;教小孩儿叫人似的。
&esp;&esp;这么想着,川录闲眼神微动,抿了抿唇,舌尖在齿上轻抵,无意之间回想起中午在天台上的那一场吻。
&esp;&esp;想的却不是唇舌交缠时的激烈,而是结束之后唯因搂着她时的声声喘息。
&esp;&esp;头一次知道,气息那样能勾人。
&esp;&esp;“咳……”意识到自己思维脱缰,川录闲轻咳一声,耳边是唯因乖乖的“谢谢”,她再咽下一口口水,这一动作做完,方才将那荒唐场景从脑海中淡去。
&esp;&esp;不能多想。
&esp;&esp;“欸,对了,这草莓谁买的?这个季节有草莓啊?”罗漫秋将嘴里东西咽下去,看着被唯因放回桌上的玻璃碗问。
&esp;&esp;川录闲掀起眼皮看她:“我。”
&esp;&esp;嫌说话累一般,只捡了第一个问题回答。
&esp;&esp;罗漫秋嚼着泡菜:“噢噢,这个时候的草莓,不便宜吧?”
&esp;&esp;“280一斤。”
&esp;&esp;“噢,280一斤……280?!”
&esp;&esp;这不抢钱吗!
&esp;&esp;被罗漫秋的惊呼吓停动作,唯因拿着手里被咬了一半的草莓转头朝着川录闲看过去,声音颤巍巍:“这么贵啊……”
&esp;&esp;顿觉自己在吃金子。
&esp;&esp;还吃了一下午了。
&esp;&esp;看出她有点不安,川录闲随口回:“不贵,我还挺有钱的。”
&esp;&esp;啧。罗漫秋心里浅啧。
&esp;&esp;“你当然有钱了,收我们局里那么多钱……”她小小声嘟囔。
&esp;&esp;“嗯?罗队说什么呢?我没听清。”川录闲脸上带笑看着她。
&esp;&esp;靠,这就尴尬了啊。
&esp;&esp;“哈哈哈,没有,没说什么。就那个我在想江映舟的事儿呢,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啊?这事儿难。”
&esp;&esp;说完立马扒了两口饭。
&esp;&esp;川录闲垂眼,撑在脑袋边的手暗暗加力。
&esp;&esp;“其实——”
&esp;&esp;“嘶啊……疼……”
&esp;&esp;话被打断,川录闲却像是舒了一口气,她将想要和盘托出的情绪收回,平息半秒后赶紧朝着那呼痛的来源看去。
&esp;&esp;只见唯因双手捂着肚子,整个人蜷在椅子上,下唇被紧咬,用力到仿佛要将那脆弱唇瓣咬出血。
&esp;&esp;脸上在瞬息间就失了血色,现在苍白得像是一朵被蹂。躏过的荼蘼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