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（1/2）

漩涡（父女）夜晚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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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我就这么留在了父母身边。

&esp;&esp;我开始去上学，每天七点多钟起床，然后握着爸爸给我买早饭的硬币，走到巷子外面的马路边上，一边买了早饭吃，一边等来接我去学校的校车。

&esp;&esp;这是我来的第二个月，妈妈已经不上夜班了。我许多年没见过她，她和照片上的样子差不多，只不过更瘦。

&esp;&esp;黑发，瓜子脸，穿着浅灰色的工作服。

&esp;&esp;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她说话，就冲她笑笑，妈妈也对我笑，然后把电视打开让我看，说她下楼去做饭。

&esp;&esp;我们的厨房是在一楼的，和住在院子里的其他三户人家共用。

&esp;&esp;等爸爸下班回来，我们就一起吃了晚饭。饭桌上我听他们讨论着，给我弄一张床，再买个书桌，方便写作业。

&esp;&esp;我现在写作业的桌子还是这张小折迭桌，等吃完饭擦干净就能继续用了。

&esp;&esp;第二天爸爸就弄回来一张旧电脑桌，和他的电脑桌并排放在一起，还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台灯。

&esp;&esp;我在家的时候没有用过这种台灯，爸爸说可以三档调节的，保护眼睛。

&esp;&esp;其实我有些不习惯，在家里我都是一个人写作业的，爸爸在旁边我总觉得压力很大，害怕自己写错了题，他会骂我。

&esp;&esp;即便他到现在从来没跟我说过重话，可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，我很害怕。

&esp;&esp;可能是天然对父亲的敬重。

&esp;&esp;爸爸晚上下班的时候，总会打开电脑玩一会游戏，有时候是蜘蛛纸牌，有时候是其他的。

&esp;&esp;他没管过我的作业，我心里松了口气，也慢慢习惯了在爸爸旁边写作业。

&esp;&esp;我现在还是和父母一起睡，原因是冬天太冷了，他们怕我感冒。我一个人贴着墙睡，妈妈挨着我，再远一点是爸爸。

&esp;&esp;我睡觉一向很沉，用奶奶的话来说，家里隔壁用电锯锯树，你都不会醒的。

&esp;&esp;可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，半夜我突然就醒过来了。

&esp;&esp;我听见爸爸妈妈刻意压低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嗯别弄了待会醒了怎么办”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，有些喘。

&esp;&esp;“不会的，她睡得沉。”爸爸说。